這篇文章我不打算讓任何人懂。
以下有真話,但不全然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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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要求士兵,把所有白玫瑰都漆成紅色的。
我夢見幼小的雪白貓頭鷹,
從高處躍下,試著飛翔,最後摔成一團血紅。
這件事告訴我,
不往下跳,只能一輩子站在樹梢看別人飛,
但是失敗了,你不見得有機會重來。
聽A說了個藉口,聽B再補一個藉口,
最後,
我微笑著編出一個藉口來結束這話題。
皆大歡喜。
很顯然,你們其中一人對我說的是,謊言。
「別醒來,別再讓我不像我自己...。」
總是覺得,
誰和誰一群人看起來好像很快樂,
可是那樣簡單的快樂,自己還是做不到。
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
喀啦。
我只是想告訴你那些,
既然已經有人轉答,那也沒什麼好聊的了。
我可以很積極。
如果說出這樣,就很明顯被發現這是假話了吧。
看人一個一個的跳下去,
絕大多數都起飛了,
可是直到醒來的瞬間,我仍然踟躕不前。
我相信你們的每字每句,打從心底相信...。
「要我相信你?...可以。」
夢夢兒嗤笑一聲,
修長的手指往桌上一拍。
「證明給我看。
把你的心挖出來,放在這裡。」
她眼裡的執拗,讓我想到花莖上的刺。
「...然後,用這把刀,戳爛它。」
這個真的是我要的嗎?
總覺得好像會跟著你們,被關到另外一個空間去呢。
如果夠喜歡,什麼都做的出來吧?好像是真的沒辦法發自內心去喜歡什麼了。
啐,那個數字,真是陰魂不散。
「快醒來吧,我需要妳在這裡...。」
世界很大,
我想走出去,不想關在小小的地方,透過篩選過的視線看外面。
如果說要好努力好努力,
身邊的人才會留下來,
那是不是表示,你們只是喜歡那樣的我? 可是,那不真的算是我。
你到底在打算什麼!?
「怎,夢夢兒不是很行嗎?
就讓她自個兒去想辦法吧。」
榎舒展地把腳往前伸直,
雙手枕在腦後,尖刻地朝我微笑。
「多長的時間叫從前? 多遠的距離叫永遠?」
翻動舊檔案,找到這句當時很喜歡的話。
你知道「選擇」的真正意義嗎?
那表示你,不見得必須那麼做。
表示,
看到誰,聽到誰,接觸誰,遇見了誰,
只是那個誰一個念頭的選擇。
是有「選擇」的。
「SHADOW,別插手。」
我用凍僵的手指,艱難地揣拉她的衣袖。
「她答應我絕不會再變回那樣的,相信她。」
「她連在妳面前也不會卸下面具,
妳又為什麼這樣拼死的相信她。
...醒醒吧,不相信人的,不值得被相信。」
「她值得。」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衝口而出這樣的答案。
是我奢望你能了解我,沒錯,這是奢望。
但是仔細想了想,
就算你能了解,又如何?
太不同了,太不同了。我最看重的,幾乎沒有重合點。是在尋找什麼呢。
曾經刺在心口的,我好像漸漸習慣了吶...。
倒要看看什麼時候會徹底瓦解啊。
毫不遮掩地幸災樂禍。
我告訴你,這就是欠缺的答案和理由。
「解開一直把我們緊緊困死的束縛。」
「...那麼,接下來會怎麼樣?」
「妳就是在做一件事情之前,顧慮太多。」
「無法稍微預測結果,我不敢去做...。」
「所以我才說這是束縛。」
「...我以為我已經走出來很多了?」
「在我看來,你只有半個大拇指走出那框框吧。」
「如果真的...完全的...完全的...那麼?」
「那麼我就獲得完全的自由。」
「...然後呢...」
「想知道的話,就放開我啊。」
她湊近看我,大大的眼睛,在睫毛掩映的頻率中,閃露桃紅的反射。
唇邊抿著一徐,莫測高深的微笑。
「我有能力,改變周遭一切看妳的眼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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