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段記得不太清楚了
大致是一場血腥而艱苦的戰役
我們的軍師研發出一種新的箭矢
使得我們贏得勝利
---(習慣性醒來 時間AM 5:30)...
短暫的勝利一向不代表一切
事情還沒有結束
某項陰謀正在進行
暗示著下一場戰爭
關於這點
以我的身份無須知道太多
我只須判定 危險 或者 不危險
雖然這並沒有什麼意義
因為我最終都會選擇絕對服從
不為任何理由
只因為我相信你就是我的唯一光源
無關情愛的
我只是打從心底深信你的每一個決定都不可能會錯
更精確的來說
這整個世界上 我只聽命於你一人
甚至我連自己的意念都可以拋棄
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我自然也是高興的
不過卻不狂喜
這是理所當然的
我們一定會勝利
因為有你在
---
關於最新的情況
你只給我下達了簡單的命令
<你帶著聖職者和神官...保護他們> 你的聲音溫和但堅決
<記住, 不管發生什麼狀況, 保持非常和善...懂嗎?>
聖職者和神官是你對另外兩個和我一樣特殊性質的孩子的暱稱
有某件事情只有我能辦到
要去一個危險的地方 獲得某些情報
是的 只有我能辦到
因為...
<我懂> 向你微微一笑
目送著你遠去的背影
我知道你要離開這裡
活著回來的機會不大
你把最重要的東西托付給我
但是 我們之間一向不存在道別...
我的特殊能力是偽裝
不是形態上的偽裝
是心境的偽裝
只要我真心微笑 可以溶化所有人的心防
只要我靜靜落淚 可以讓敵人也為之動容
只可惜
我知道我的心裡
從來沒有真正 笑過 哭過 感動過
---
心如止水
比止水更寒冷 像一塊千年不化的冰雕
我披著一件厚重的雪白及地長袍
披肩的部分拉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至胸前用別扣扣好
其實我很焦急 甚至差點弄翻一只大花瓶
必須快一點...快一點...
可是我仍然讓自己看起來從容而出塵不染
只須帶上五分的微笑 就沒有人會對我有任何懷疑
走進教堂
裡面有個咖啡色鬈髮中年婦女
一見到我就滔滔不絕的訴說關於這次勝仗大喜
親切的應對幾句
我就從她口中得知聖職者和神官現在所在
向她有禮貌的欠了欠身 退出去
我穿過一排教室似的走廊
一旁的椅子坐著幾個女老師
我一一點頭打招呼
他們像是看到驚艷的精靈般 那樣怔怔地回忘我
再往前走
看到媽媽(現實中的)也在裡面
我回報她一朵更加濃密宛若漩渦的微笑 <你好> 我用清亮的嗓音不急不徐說
她自然不認得此刻的我
在我的眼裡 時間是一層紗
穿過這層紗 就可以把所有時空疊成一起
她在我眼裡是未來很久後的母親 而我在她眼裡 只是個漂亮的陌生人
在更往前走
我看到明年要帶我實習的老師
中年女子 穿著橘色印花洋裝 不胖 長髮 看來有點嚴謹 卻帶一點點傻氣
<好吧, 好吧, 別去太久> 她略為沙啞的嗓音說
我看到未來的自己急促跑下階梯
揚髮片刻 看到年輕的我 穿著短裙+靴子
走道最底層
似乎是一排處室
訓導處和教務處的交界
我猛然看見穿著夾克的爸爸(現實中的)站著
好像有人在我結冰的心臟狠狠劈了一刀
心臟狠命的緊張收縮
只有個念頭
為什麼會在這裡!?
為什麼每次當我試圖快樂的時候 你就會湮滅掉那些微笑!?
他的眉頭生氣的皺著
用非常諷刺的話語 在許多人行走的走廊 大聲拿我來開玩笑
平靜的微笑 從我臉上僵掉
四周的平和也瞬間凋亡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 看著
我憤怒而失去理智的追到即將關上的電梯門
<你為什麼總是要開一些根本笑不出來的玩笑!!!>聲嘶力竭的嘶吼
要關上的電梯門
從裡面被按開
爸爸露出一種 小時候要出手打我的那種氣炸神情<你說什麼!?哪裡不好笑了!?>
<根本沒有人在笑!!!>我指著一片沉默 委屈又生氣的大吼<哪裡好笑了?到底哪裡好笑了?>
<我覺得很好笑啊, 呵呵...>同個電梯的另一名禿頭男子 敷衍的笑了兩聲
電梯們在度 無聲閤上
原本要嘶吼下一句的我
我張嘴 站在外面
胸腔塞滿翻騰的情緒
<你究竟是要讓我笑?還是要讓我被嘲笑!!??>
而那句話 來不及說出口
怒火 讓我忘記我的心竟然也會有起伏
怒火 讓我忘記我一切的偽裝
---
<對不起>我喃喃的說
<你有試著控制自己的情緒嗎?>
<沒有> 靜靜的
這兩個字暗藏很多
我什麼都不打算解釋 當時的情況 當時的憤怒 當時的傷心
...懲罰我吧...拜託懲罰我吧...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不管有任何天大的理由
一件事該做到而沒做到 就是沒有結果
中間的過程不重要
中間的一切困難 都應該是我計算中的責任
中間的所有突發狀況 都是我該自己承擔的風險
這些都在你對我的信任範圍中
只要結果不好 一切就是不好 沒有任何好的部分可以自我安慰
<你有以我的命令為優先嗎?>
<沒有>
<你有試著專心嗎?>
<沒有...我怎麼樣, 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專心啊...怎麼樣都沒辦法...>
直到此我才開始崩潰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看著眼前的櫥窗
快速閃過一季又一季不同色彩的運動服飾
到底
哪一點才是現在???
---(AM 9:12 被阿藍打給吸血鬼的電話聲驚醒)
故事的結局?
埋在未來的某一點吧
至少此刻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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