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貓腳印走。

告訴她，
大聲告訴她，
「因為我值得，因為我不是妳看起來的那麼沒用處！」
說啊，
妳為什麼閉緊了嘴唇！

這一頭已經用我的笑容和偽裝的自信搞定，
妳呢？
妳那邊處理好了嗎？
還是繼續對她沉默嗎？

停，不對，
糾正她的話，
聽好，
是我，不是我們！
是我和你，不是我們！
糾正她！

沒有嗎？
妳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什麼也別回答她，嗡嗡嗡嗡嗡，煩透了。

沒錯。
這是妳的決定，不是討論，
妳已經被他人支配了這麼多年的人生。
不用再自掃尊嚴。
把錢賺到手再來說話。

妳可以選擇不說，
但是妳一定知道，藏在我們身後某個房間的櫃子裡，
一定有的，
去把它找出來，撢去灰塵，
現在需要它了。
無須多言，證明給她看。

等等，妳該不會以為妳可以做到吧？
那麼軟弱的妳...

拿出勇氣來，不要再事後後悔。

誰在給誰壓力？
喘氣，呼吸，
心臟啊，賣力點跳動，這裡只是暫時有點悶。
沒時間，很急，趕著現在，決定。

妳還想相信什麼？
擦亮眼睛看清楚，
為了生活而賺錢，為了賺錢而生活，
除了極少數的人，其他人都是這樣。
想要飛，就要先爬到高處。
我也想飛，
可是我必須放棄，為了活在妳身後而放棄！

妳不可能只想要愛，不想要束縛。

呿！

夢夢兒，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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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ing on...
Going on...

喇叭裡的音樂還揚著。

我繼續沉默，對內對外一致。

陽光刺眼，
窗外卻浮現昨晚的街。

坐著往外眺望，
底下好多人潮來來去去，
高樓一棟一棟從地面往上竄爬，無盡招牌一個疊過一個，
人們在整個水平面穿梭移動，搭乘電梯上下移動，
街道在夜晚看起來像機械森林，有很多生命，卻感受不到生命力。
它是這個地球長的腫瘤菌落，
灰灰黑黑的，綴著人工螢光，
好像掉進去，就會被冷冰冰地吞噬，不存屍骨。
我們只是有腦袋的殭屍，
其實和惡靈古堡裡面的那些傢伙差不多，
嗚嗚啊啊的朝食物推擠過去，碰到了誰，就踩過去。

我凝視對面「美的世界」那幾個紅色的霓虹字，
朦朧中，
彷彿看到傷心咖啡的的那個「心」字，
湛藍的，潔淨的，微微閃爍的，
很遙遠的。

或許它真的存在於某個隱密的街角，
也許，自由真的存在。
只是，不是現在的我所能找到。

抬頭看了，
專心聽了，
可是，
天空什麼也沒對我說。